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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隐形之手”蒋朔 吴少湘双人展

展览海报

《红猫和女孩》,65x105x35cm,2013

《中国花猫5》, 综合媒介,106x57x35cm,2012

《中国花猫9 -粉红》,综合媒介,106x57x35cm,2013

《招财猫》, 青铜着漆,120x50x65cm,2014

《粉色猫》,铜、漆,52x67x33cm,2015

《白猫》,铜、漆,25x26x50cm、48x30x21cm,2015

《桔色猫》,青铜,46x52x26cm,2015

《帽子》,青铜着色,144x61x50cm,1988(2014年铸铜)

《绳》,青铜和不锈钢 着色,63x192x40cm,Rope 1987(2014年铸铜)

《丰收》,纸、不锈钢、玻璃钢、美钞,一组四件,高180 cm,2014-2015

《2015-11事件3》,纸,尺寸可变

《金秋》,纸、美金纸钞,高95cm,2013

《特殊装置1》,木,着色,高54cm,1986

  • 参 展 人
    :
  • 策 展 人
    :
    杜曦云
  • 主办单位
    :
    林大艺术中心
  • 协办单位
    :
    奥地利驻华大使馆
  • 展览时间
    :
    2015-11-26 至 2016-01-31
  • 开展时间
    :
    2015-11-26 16:30
  • 展览地点
    :
    北京-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北三街 林大艺术中心

展览介绍

展览前言:

蒋朔和吴少湘的作品,随着不断更新的生命体验持续变化,但不变的是旺盛的求真意志和对自由的渴求。无论在中国大陆或欧洲,他们尊重自己的真实需求,以此来检验具体的生存处境,从中发现问题。在明显的强制日益消退的环境里,对个体自由的隐形控制令人难以察觉,这是他们关注的重点。他们触摸着这些隐形之手,用雕塑等方式让它显形。他们的作品有简洁单纯的直观效果,和诙谐幽默的视觉趣味,把严谨的观念蕴藏在轻松的基调中,让观者体会生存处境中的隐形控制,以及控制者们的利益企图,在反控制的过程中开拓自由的可能性。

触摸隐形之手——蒋朔、吴少湘的追求 文/杜曦云

个体是社会的基本元素,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。人希望自在,希望在随心所欲中保持自由的天性和丰富的追求,这成为趋利避害的出发点。在利益的驱动下,因为人与人之间有智慧和强力等的差别,在追求各自利益的过程中,共处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们,随时随地进行着智慧的博弈和强力的较量,控制和反控制成为人在社会中的主要行为。

人被控制的方面,天性被迷惑或强制,体现为种种令人茫然或痛苦的异化。种种异化的背后,是隐形或显形的力量在诱导、操纵着,最终联接着控制者们的利益。相对于明显的强制,迷惑要高明的多。甚至,很多迷惑看似是为被控制者量身服务的,特别妥贴的符合需求,以致被控制者们主动拥戴和热烈跟随。越是这样的迷惑,就越有效,因为明显的强制很容易遭人抵制,但看似有利的欺骗和利用,需要相当的智慧才能及早察觉。

蒋朔和吴少湘,成长于中国大陆,在1980年代风起云涌的新潮美术运动中,他们是激情澎湃的弄潮儿。对真实人性的触摸导致对虚伪文化的洞察,他们聚焦于通过艺术促进人性的复苏。大量富有幽默感的作品,猛烈冲击着保守的文化禁忌,在那个时代留下了深重的刻痕。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和由此而生的激情和勇气,让他们在1980年代末期选择了移居奥地利。到欧洲后,生存处境和文化空间完全变了,他们的艺术也随着全新的体验和思考而剧变,但不变的是旺盛的求真意志和对自由的渴求。于是,无论在中国大陆还是在欧洲,他们都致力于通过亲身体验和不懈反思,来察觉和检验自己是否被控制。在明显的强制日益消退的环境中,难以察觉的隐形控制,是他们关注的重点。这种工作方式,需要付出的是劳累辛苦,但充实和快乐也与之伴随,尤其是发现隐形的陷阱和牢笼,并通过艺术的方式让其显形时。

作为艺术家,蒋朔和吴少湘都擅长雕塑,对三维形体、空间的敏感是他们的强项。当代艺术在形式方面的无限开放,给艺术家们提供了丰富的形式选择。在观念的驱动下,蒋朔和吴少湘目前的表达方式延伸到平面绘画、对现成品的利用、和对舞台综合效应的借鉴等。移居欧洲后他们的艺术视野大为扩张,对国际范围内当代艺术的观看经验很丰富,但他们自己的作品在形式特征上是偏具象、简洁、单纯的,追求一目了然的直观效果。同时,他们的作品富有诙谐、幽默的趣味,在轻松的基调中蕴含深长的意味。这些形式特征和趣味,和他们的观念密切相关。

蒋朔系列化的作品,以“红卫兵”和“中国猫”为主。红卫兵系列,从2002年开始,至2012年结束,整整十年。隐形的控制能够成功,是因为它了解和利用了被控制者的愚昧,而愚昧往往以狂热和轻信为特征,缺乏的却是对真实人性的尊重,和对客观现实的了解。时过境迁后回顾当年,很多人明白红卫兵是被隐藏于幕后的威权人物操控着的武器,但红卫兵们当年浑然不觉,在轻信威权人物们的诱导后,成为狂热的盲从者。蒋朔也是当年狂热红卫兵中的一员,移居欧洲后回顾那段历史,她更容易冷静远观,发现当年的问题所在。她把红卫兵经历描述为:集体性的盲目与盲从,个性的泯灭与人格的扭曲,被作为玩偶而操控的一代青少年的闹剧和悲剧。文革期间的梦魇,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去,但可怕的是这些特征在当下的中国依然阴魂不散,对应有些人的谶语:被那样洗过脑的人是不可救药的,得等到他们也死去,中国才有希望。蒋朔作品中,那些手持房产证、手机、可口可乐、麦当劳食品等的人,和当年手持红宝书的人一样狂热,在被隐形力量控制方面并无任何差别。控制和反控制之间主要是智力的博弈,这种未曾改观的博弈局势,才是更大的悲哀。

猫在蒋朔这里意涵丰富。“不管白猫黑猫,抓住老鼠是好猫”背后是中国官方对民众的经济承诺,官方和民众之间存在事实上的契约:发展经济,改善民生。中国的商铺甚至私宅中到处安置着“招财猫”,它成为民众求富心理的图腾。在一切围绕经济效益的全民共识下,其它方面的分歧悬置起来,经济之外的丰富追求和多元价值被虚无或屏蔽。蒋朔塑造的肢体膨胀、一路狂奔的猫,成为异常单一的硕物,似乎总有看不见的隐形力量在控制着它的体量和速度。它的狂奔不是落脚在坚实的大地上,而是常常悬于半空,但它又必须保持一定的步速,这样才能避免危机的出现。它时而披上缤纷耀眼的外装来掩盖自身的单调乏味,但关键是体量不能缩减。红卫兵式的人物有时骑在这飞奔的硕物上,但并不是驾驭它,而是被它驼着不由自主的前行。

吴少湘在1991年做了全球第一个用钱币做的作品。最初,他用钱币复制艺术史中的名作。在吴少湘看来,那些作品被各种阐释神圣化为精神、思想的纯粹载体,但这些阐释中有很多是虚妄的,掩盖和误导着人们对艺术品基本属性的认知。当这些名作被吴少湘用金光闪闪的钱币原样复制出来时,艺术品作为商品的经济属性赤裸裸的显现出来。这种方式带有戏谑经典的色彩,把围绕艺术品进行的隐形运作揭示出来,最终指向运作者们的经济利益。之后,用钱币做材料,围绕着经济利益对人的控制,他展开了丰富的表达。经济利益是最容易量化的利益,但利益最终指向个体的幸福感,幸福感却未必和经济利益等同,而是因人而异的,非常丰富和复杂。围绕经济利益展开的价值观,把幸福和获得幸福的方式都狭窄的定义了,接受了这些单一的、均值化的观念,就被这种观念所控制和操纵,最终的获利者是处于经济和政治要位上的人们。吴少湘用钱币做的这些作品,让浑然不觉或若有所悟的人们,相当直观的看到了这些隐形控制对人的影响。他不但对西方经济现象中隐藏的控制问题发问,也表达中国经济现象中特有的隐形控制,把持特权的群体在他的作品中频繁显现。

他的近作指向人和媒体环境的关系。他用纸塑造出一个个缺乏个性、形容枯槁的人,纸形成独特的纹理,如同起皱皲裂的皮肤,被各种纸质出版物覆盖的当代人,如同没有灵魂的木乃伊。孤独而各自为阵的当代人,很容易被强大的媒体环境同化,认同媒体宣传的观念,从而成为被媒体控制的软弱个体。吴少湘把五颜六色的纸质出版物覆盖到木乃伊般的躯体上,这些空心人般的躯体,依照着出版物中文字、图像的指引去感受、思考和行动。那些出版物,因为在当代人生活空间里四处泛滥而具有强大的影响力,在貌似迎合人们需求中诱导人们认同着它,反客为主的成为权威的价值系统,印证个体行为的社会意义,指导着人们的行动,决定着人们的选择。与之相对的,是当代人精神上的脆弱、呆板、僵硬、麻木和死气沉沉。吴少湘最新的作品中,这些被各种纸质出版物包裹、覆盖的呆板个体,被强力碾压后面目全非,如同灾祸现场般凄惨,但这种强力又隐而不现。它的来源和性质是什么,吴少湘把这些问题抛给观众去思量。

作为生活在当代的个体,蒋朔和吴少湘尊重自己的真实需求,当隐形的力量在诱导中篡改、控制他们的真实需求时,触摸隐形力量的真相成为他们感受、思考和表达的重心。雕塑既是视觉也是触觉的艺术,他们从纷繁流变的具体生活中触摸到控制性的隐形力量,用雕塑为主的方式让它显形。作品成形后,将独立存在,向各种可能性开放,蒋朔和吴少湘作为作者,也成为作品背后最原始的隐形之手,但他们的初衷是反控制,通过作品引导观者接近真相、走向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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